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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羨林的世紀人生 [電子書] 永不消逝的人格魅力 李琴著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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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羨林,一九一一年生於山東清平。他從小就喜歡穿紅衫,因為覺得喜慶,這個習慣伴隨了他一生。
在季羨林六歲的時候,因為家貧,父母把他過繼給了遠在濟南的叔父季嗣誠。從六歲過繼出去,此後在季羨林的人生中回到母親身邊的記憶只有兩次,而且每次都是匆匆見面便又離別,這成為季羨林一生的痛。從鄉下到濟南,再從濟南到北京,季羨林雖然離母親越來越遠,但他卻時刻想著將來有能力了一定要孝順母親。古人曾說:「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」,這話殘忍的應驗在了季羨林身上。沒有等到他擁有獨立經濟能力的時候,母親就過世了。季羨林後來在自己的文章中寫道,他一直都有一個永久的悔,就是不該離開故鄉、離開母親。
一九三五年九月,根據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定,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,為期兩年。季羨林被錄取,隨即遠赴德國。在德國的十年間,季羨林從研究生念到了「博士後」。一九四一年季羨林在德國獲得博士學位後,曾一度嘗試回國。當時,季羨林的兩位恩師之一的瓦爾德‧施密特教授被徵召入伍,只剩下西克教授仍然孜孜不倦的教導著季羨林,想到自己一離開德國,就無法再見到這位如父親一般的恩師時,季羨林情難自禁,痛哭一場。後來因為二次大戰爆發的緣故,季羨林沒能離開德國,這讓他陷入了矛盾的心情之中,他既慶幸自己還能留在年邁的西克教授身邊照顧他,又難過自己無法早日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中去。
雖然不忍心離開恩師,但作為海外遊子,思鄉之情尤為深刻難耐,季羨林在自己的文章中寫道:「我悵望灰天,在淚光裡,幻出母親的面影。」一九四五年十月,二次大戰終結不久,季羨林揮別恩師,即經瑞土東歸,回到了闊別十年之久的祖國母親的懷抱,這對他而言,正是「宛如一場春夢,十年就飛過去了」。
正如季羨林自己所說,他是典型的性情中人,對事真,對物真,對情真。「真情、真實、真切」是他一生的處世原則。季羨林對生身母親的愛、對師長的愛、對祖國母親的愛,很真實的展現了他那博大的胸懷和深厚的愛國情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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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稱季羨林為「國學大師」。其實,季羨林研究的主要領域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國學,他不從朝代史、制度史的角度研究歷史,不關注嚴格意義上的經學,也不按照通行的「學術規範」來研究古代文學。而季羨林的主要研究領域和他最在行的,是以歷史語言學和比較語言學的方法研究梵文、巴利文、包括佛教混合梵語在內的多種俗語、吐火羅語,並由此解決印歐語言學和佛教史上的重大難題。
季羨林的研究對象,涉及古今中外的語言、文學、美學、藝術、宗教、文化交流,甚至科學技術等眾多領域。在他留學德國期間,他所學的課程和漢學幾乎完全無關,他的主科是印度學,副科是英國語言學和斯拉夫語言學,主要精力放在梵文、巴利文等語言的學習和研究上。
十年文革期間,在「無人接觸」的日子裡,季羨林偷偷地翻譯蜚聲世界文壇的印度史詩《羅摩衍那》。歷經五個寒暑,終於把長達八萬行的《羅摩衍那》譯成中文,為中國翻譯史和中印文化交流史建造了一座豐碑。之後,他還完成了《牛棚雜憶》一書,記錄了所經歷的一切,凝結了很多人性的思考,讓人看罷感慨萬千。季羨林的晚年出版了十一部學術著作,撰寫了兩百多篇學術論文,在中國文化研究、比較文學、東西文化交流、梵語與佛教史研究等十多個學術領域和層面上取得輝煌成就,為中國的文化事業建樹了豐功偉績。
此外,季羨林於一九四六年在北京大學創建的「東方語言文學系」,一九九二年正式更名為「東方學系」。多年來,季羨林對國學的許多領域都有精深的研究和卓著的成就,並多次指出,中國文化是東方文化的組成部分,是東方文化的基礎和代表。由於他國學功底深,又懂多種外語,且見多識廣,閱歷豐富,因此寫起散文來也是揮灑自如,新意迭出,讓人看過就不忍釋手。
因此,單從某一方面來讚揚季羨林是不夠的,他不只是一位「國學大師」,也不只是一位「語言學家」,更不只是一名「散文家」,他是「學術大師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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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羨林為人所敬仰,不僅因為他的學識,還因為他的品格。
一九二九年,十八歲的季羨林受了叔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成了親。妻子彭德華比季羨林大四歲,只念過小學。這是一段簡單平實的婚姻,一個是盡責的丈夫,一個是盡職的妻子,兩個人互敬互重的攜手到老。直到季羨林《留德十年》出版後,人們突然從這段簡單的婚姻中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形象。季羨林與彭德華的婚姻看似圓滿,但事實上令季羨林終生遺憾的,卻還是他的婚姻。季羨林對妻子十分敬重。但敬重是一回事,愛卻又是另一回事。
在《留德十年》這部回憶錄中,季羨林披露了自己三十歲時一段鮮為人知的情事:在德國時,季羨林認識了一個名叫伊姆加德的美麗小姐,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,季羨林和伊姆加德之間漸漸產生了感情。但季羨林卻無法讓自己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中,他是已經結婚的人,在國內有妻子和孩子,與伊姆加德結合,自己未來的生活或許是幸福美滿的。但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對妻子兒女的背叛。儘管與妻子的婚姻是包辦的,是沒有愛情的,但季羨林最後還是決定,擔起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,而伊姆加德畢竟還年輕,她以後還會碰到更加合適的意中人。於是他悵然卻堅決的獨自離開了德國。
這是一個非常感人的故事,是一個關於愛情與責任的話題。季羨林為了家庭,為了沒有愛情的婚姻,為了一個男人的責任,他沒有拋棄糟糠之妻,而是決絕的放棄了自己人生唯一的一次美好愛情。這樣的人生態度,是最真實的謙謙君子風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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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「文革」,對於整個中國的知識分子都可說是一場噩夢,季羨林也沒能逃過。
在季羨林的眼裡,牛棚裡製造的恐怖氣氛,和佛教地獄比較起來,遠遠超過印度的原版。一想起牛棚日月,直到今天季羨林還是不寒而慄、毛髮直豎。他慶幸的是這段「中國歷史上空前的最野蠻、最殘暴、最愚昧、最荒謬的」歲月已經遠去。但他不願意這段日子被人忘記,他用自己的方式還原一段真實的歷史、講述一個血淚的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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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羨林一九四六年自德回國後,就主持創辦了中國第一個東方語言學系,並擔任該系的主任,這個工作他一做就是四十年。梵語、巴利語是當時東方語言學系設置的第一個專科,迄今為止在國內也僅僅是北大有這個專科。因此,這在國際上一直有較大的影響和一定的地位。這個專業的學生,來自五湖四海,其中包括很多來自日本、美國、韓國的留學生,並且他們之中的很大一部分已經頗有成就。
跟隨在季羨林身邊五十多年的秘書李玉潔老師說,季先生總是謙虛地說自己只是一名教書匠。而季羨林自己也表示,別人稱他為國學大師和學貫中西的學界泰斗,那是過譽之詞。他說自己雖一直在北京大學教西語,但算不上學貫中西,說來說去,也只能算是一個教書匠。
季羨林一生培養了六千名弟子,其中三十人成為各國駐外大使,可謂「桃李滿天下」。他本人一直到八十五歲高齡還開設了課程,可以說季羨林幾乎把自己畢生的精力都投入到教學工作之中。當年「文革」後,曾有人建議季羨林去中國社科院當副院長,他不去,可是一九七八年讓他兼任北大副校長,他一口答應了。有人不理解地問為什麼放著副部級的職位不去當,他說:「什麼級別,我腦子裡沒想過這個!」他什麼都不想,只是想當他的教書匠。
作為六千多名學子的老師,季羨林以其淵博的學術知識和超然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所有的人。
他是大師,但他不願意人們用這樣的稱謂去稱呼他。他喜歡平淡,渴望平凡,但事實上,他的人生、他的經歷、他的成就,又都是那麼的不平凡。我們用崇敬的心,和平淡的文字去講述這一位不平凡的平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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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琴,自由撰稿人,大學時期就開始為雜誌和報紙供稿,後專職圖書寫作,已出版多部作品。撰寫關於季羨林先生的傳記,實則因為對先生在語言研究方面的成就和執著精神無比敬佩,故以此方式作為紀念,希望能有更多的人能瞭解和認識中國語言大師、國學大師的人生曲折和傳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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